新藏线

死人沟静谧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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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例行蹲坑的时候,突然作了一个重大决定。与再来西藏的几率相比,走新藏线的几率肯定要低得多。如今这个不多的机会摆在我面前,还有啥好纠结的呢。于是,立马收拾退房,办理去叶城的边防证。

在边防支队办证的时候,幸运地遇上了从深圳自驾过来的卢伟大哥一行。在车上其他成员木平、王鹏大哥和小钰MM举手表决后,我加入了他们的队伍,开心地出发了。

未到日土,竟然遇到了背着大包在路边拦车的流云。原来早上搭的车在前面不远处就要拐弯,她只好下来,碰巧我们的车到了。大伙见我们竟然认识,无一不感叹缘分,于是两个人的中排座位从2人加到3人,再到极限的4人。满载着半车活人,半车丰富的食品,越野车再次欢快地上路了。

班公错是一个神奇的湖,呈狭长的带状,一半在中国境内,是淡水湖;一半在印度境内,是咸水湖。湛蓝的湖水倒映着丝絮般的云朵,白色的水鸟在碧波上优雅地展翅。汽车沿着湖岸前进,远处不时闪现着雪山,藏羚羊在路边的草地上闲庭散步,土拨鼠在土堆上直起身瞪眼看着我们,可爱的样子让人难忘。

班公错

黑颈鹤吧

路边翻倒的大卡车,司机困在驾驶室里。我们问他需要帮助不,他都摆手摇头,我们只好作罢。

在这个上不着村下不着店的漫漫青藏线,他不知得等多少天。。。

导航图指示快到界山达坂时,卢伟大哥坚持要开车冲上这一段。因为在以前的路书里,界山达坂标识的海拔有6000多,是整个新藏线的最高点。为了这一纪录性的时刻,他已经等待很久了。可当界山大坂路碑上鲜红的5248字样出现时,卢伟大哥这位雄纠纠气昂昂的斗士,一下子便泄气了。以前勘路工作中的一个错误,破灭了这位骑手多年以来要开上路途最高点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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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像叫加木错

过了界山达坂,大家开始讨论当晚的宿地,最后一致同意了死人沟。理由是:一,时间刚刚好;二,死人沟海拔5000多,住那以后有吹牛的资本。(死人沟因海拔较高,一般不高反的人到那儿都会有反应而出名。路边就一排简陋的平房,提供过往旅客的食宿及车辆的修补)。当然,这也给木平大哥和王鹏大哥很多难忘的第一次:第一次住在这种超低星级的多人房里,第一次男男女女混住,第一次用上了睡袋。。。流云的胃在高原作怪,疼得睡不着半夜起来数星星。小钰则出现了高反的另一种极端:表面无恙却亢奋异常,一直嚷着把高原当平原,让我们无语,让高反得虚弱的无力愤恨。。。(不知她这种在医学界是否属于极个例,是的话应该极具科研价值)

而就在那一晚,小宇搭乘的油罐车竟然也停在了我们留宿的旅馆外补胎。他进来在外间喝茶,和另两个上海老乡聊天。而我们在里间,睡觉的睡觉,高反的高反,相互间并不知晓。在喀什再度遇上后,才知道了还有这么一段巧遇。

死人沟的一面是暖

另一面是冷

无言的山,无名的湖,看得我们心醉,心碎。。。

路餐,大家都瞪着眼看着自热米饭自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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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沟到叶城的路非常不易。大坑小坑布满路面,沟坎在触不及防的时候出现,急转、急刹,,让人变形,让东西变位。开始路的两边是广漠的荒原,没有草,没有动物,一片灰黄的苍凉。到了新疆境内,多是碎石的山,似乎随时都会有沙石滑落,我们的车也不幸爆胎了。大货车扬起的灰尘象漫天的浓雾,足以让后面的车迷失方向。只有在河谷里,才能见到生长不易的红柳和野草。不由让人想起那些西域大漠的影片,脑海里,总在勾勒这么一幅画面:一位白衣女子,一骑黑马,湮没在马蹄扬起的烟尘里,慢慢地消失在远方的山边。。。

这马儿终于经不住内忧外患,罢工了。等到叶城给它“洗澡”后,我竟然没把它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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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河岸,像被刀切过一样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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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野骆驼--没见到人,我们鉴定为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