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梦四姑娘--日隆镇

过巴郎山--山的轮廓是那么的锐利

四姑娘山下的日隆镇异常冷清,因为冬季,但更因为地震。5.12后经卧龙到小金县的公路一直没有通班车,班车绕经雅安到达小金要10多个小时,非常不便。镇上曾经辉煌的宾馆酒店要么还存留着寥落破损的身子,要么已经变成一堆残砖破瓦。风老大、怀沙和我,三人走在冷清的街道上,数着寥寥的几个本地人,还有除我们外的三个游人,不禁感慨曾经的日隆镇,车来人往,是多么喧嚣繁闹,生机勃勃。

住宿的隔壁是冰石酒吧,风老大甚感兴趣,下午在此体验了一杯店主用自家院子里的樱桃酿制的樱桃酒后,念叨着晚上再去。店主唐炜,曾经是摇滚乐队的歌手,也是成都小酒馆的创始人之一,这里已呆了十年。第一眼看去,我还以为是本地人,估计日隆镇人也已经把他当做了当地的一份子。我们三个不速之客,是冰石2011的最后一拨客人,这个夜晚,也是今年他们在这里的最后一夜。因为,唐炜和妻子明天一早便回西安老家过年。

店里没有其他客人,店主忙前忙后地收拾。三条大狗,辛迪闷趴一旁,大维、麦克则兴奋地扑到我们身上以示欢迎,坐下后还纠缠着在我手上衣袖上留下亲热的口水,看来它们寂寞很久了。我们喝茶的喝茶、喝酒的喝酒,闲坐在火炉旁,听听音乐,翻翻书籍,看看照片。唐炜时不时地跟我们聊上几句,偶尔踩在木凳上,锯下一截木柴扔进火炉。屋子里有显示主人曾经身份的架子鼓、手鼓和吉他;墙上挂着以色列为唐炜夫妇发行的邮票;而现在他们则是种着蜀葵,收获着樱桃,守望着雪山。用唐炜的话说,在这里的生活,让他平静平和了许多。对他们而言,除了父母亲人,雪山外的世界已无甚挂念。

聊着喝着,风老大的兴致也上来了,想听听唐炜打鼓。如果是多年前的那个唐炜在今天这个忙碌的夜晚,多半不能遂了风老大的愿。再可能也因为这是今年的最后一晚,唐炜放大了音乐,坐在架子鼓前,手脚灵动,鼓槌起落,节奏顿起。看着听着,我不由想,在这个雪山下的小镇,不知唐炜是否在心绪来时,随兴敲击这么一曲,会回到音乐中的另一个自我。

听了唐炜的演奏不过瘾,风老大又鼓动我上台表演。本想听了唐炜的便告辞,因为明天大家都要早起。但风老大酒兴上来开始执着,我被赶鸭子上架。如果唐炜的是天籁,估计风老大觉得我的便是地狱之音,再敲下去会彻底败坏他今晚的雅兴,径直过来把我赶了下去。待他亲自上阵后,估计才醒觉原来还有比来自地狱更加折磨人的声音,于是很自觉地下了台。结果还是唐炜很耐心地示范,指导,我终于掌握了一点皮毛。最后我们合作了几曲,完美地结束。

凌晨3点,我却毫无倦意。翻来想去,才明白罪魁祸首是晚上喝的红茶。明天还要徒步大半天!完了,我在心里哀叹。。。

                                                             本叫司机早点停车,可他偏偏还是停在了这个经典的拍摄位置--问题是它现在并不那么经典

对视--不知风老大对视的是谁,我一直没把它们仨分出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