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成都双年展(上)

 第一日天色阴沉,第二日,成都的天空碧蓝如洗,呈现了偶尔一见的高原般晴空

恍惚记得上一次看双年展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天跟朋友说起,还大致推算了一下,以为是07年。前几日整理旧照片,看到上一次的双年展,有心留意了下拍照日期,一惊,2005!因为显示的是2005.01.01以为是相机日期错误。没想到细看照片,有张巨幅主题广告让我骇然--“景观世纪与天堂。2005成都双年展”。没想到好几年竟是6年,这数字直刺心底,心绪复杂,套用一时髦语,真是“情何以堪”。

这6年,对我个体,除了年龄数字同步增长,其余似乎乏善可陈。可对于双年展,个人却以为有了很大的改变与进步。

2011双年展主题之一国际建筑展的场地选择在了成都东郊的工业文明博物馆。东郊在上世纪中后期曾是成都市的工业区,是工业时代污染和杂乱的代名词。如今工厂大规模的搬迁后,遗留下的这些曾经辉煌的高大厂房、巨型机器,在艺术家们的精心布置下,又获得了新生。它们本身代表的是过去,是那一代人的记忆。但它们又是一道桥梁,连接着过去和现在,并没有随着时光的逝去而灰飞烟灭。这一代人对曾经的工业革命,除了文字与图片,这些实物便是最好的印证,这也是这届双年展艺术本土化的一个极好的实例。在观展的人群中,有好些中年以上的观众,看上去他们是生长于这个区域的人们。一方面场馆本身给了他们熟悉而亲切的回忆,另一方面与他们生活密切相关的这个城市的设计竞赛展,又让他们增添了几分热情与关注。

而2005的场馆选择在新会展中心,一个用现代技术和高科技材料搭建起来的现代大型构筑物,远离城市中心,在当年不便的交通状况下,更难以给人亲切感和实在感。换句话说,那个双年展放在哪里都可以举办。(后来看资料介绍,部分作品曾在九寨沟的“九寨天堂•甲蕃古城”现代艺术馆也有展出)。

 工业文明博物馆的主体建筑原来应该是间大厂房,在其外部搭建了玻璃钢结构的构筑物,作为博物馆的主入口--这样的混搭也是东区音乐公园的风格

 

年轻的一代可能对它们是陌生和新奇,但曾经与它们朝夕相处的那一辈,更多的应该是感慨和记忆

 

 卫生间

2005的景观世纪与天堂,给我的印象并不深刻。回看照片,大致还记起一些绘画、装置和雕塑。据其主题,应该也是在探讨城市生活与文化艺术之间的关系吧。但总觉得内容让这个主题显得有些空洞和单薄,仅仅像是披上了一件炫丽且时尚的外衣。它让这个艺术展悬浮在空中,可见却不可触摸,一如那虚幻缥缈的天堂,人人心向往之,却永不可及。

2011国际建筑展和国际设计展,其精神是“物我之境”。物与我,这两个双生词,对立却无法分割。田园与城市,人与环境,如出一辙。或许古人在说出物我的时候,要比今人淡定许多。在现今,在人类的物质欲望与精神自我无限膨胀的时代,生命与承载这些生命载体的矛盾日益不可调和时,艺术创作者借用了双年展这么一个平台,既写实也批判,表达情绪,提出解决方法。有关田园城市的设计竞赛作品中,大学生们充满激情与想象力的创作,让人在心生惊叹的同时,也对在这个城市的生活增添更多的信心和期待。新生代的建筑设计师们,自信地站在这个舞台上,与世界对话,向未来对话。中外艺术家们合作,运用照片、装置、影像、模型等各种方式,表达着他们对这个城市以及生活在这里人们的用心和关爱,阐述着他们对理想城市和理想建筑的思考。

这是“兴城杯”设计竞赛一等奖作品。看其介绍,是以东方传统的庭院空间为建筑单元,与传统的规划设计“自上而下”的方法不同的是,这里采用“自下而上”的自生长方式来营造微型城市环境。可从建筑的体貌上看,它给我的第一眼感觉,像喀什的老城民居,或是5.12前的羌族萝卜寨。这种感觉始终挥之不去,让我肤浅地忽略了它的深刻内涵

这下面两个是二等奖的作品。我很喜欢这个“田埂之城”,它令人感受到人真真切切地就是大自然的一部分,物与我在这里是一体的。

 莫比乌斯住宅--虽然这并不是把莫比乌斯环引入建筑设计的首创,但我还是觉得这个环很有趣。内部的交流、能量的集中、资源的共享,,一个循环往复的无限空间,是否人类就此得救了呢?

四川省规划的9条绿道--规划中、实施中、实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