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 跨年夜

202302281228309116010.jpg


耳闻过时报广场 (也译为时代广场) 的新年狂欢夜。但只有在那里的时候,我才认真地了解了一下。时报广场新年夜云集各路大牌歌星表演,还有午夜著名的落球仪式。一颗巨大的水晶球在午夜钟声响起的时候,随着倒计时的十秒,缓缓从空中落下,在最后一秒没入时报广场上巨大的时钟后面,同时点亮新年的数字。

“由于纽约市当时禁止施放烟火庆祝新年,于是从1907年的年终开始,在时代广场上,让民众在接近午夜时盯着那颗重达700磅、外面加装100颗25瓦灯泡的铁球(当年的水晶球),倒数着直到它降下来,象征零时零分的到来及新的一年的开始”(大纪元)。这项延续了100多年的传统,甚至在西班牙流感大流行期间都未曾中断。但在2020年的12月31号,这个仪式因为新冠疫情被取消了,只通过电视和网络直播。114年来首次,时报广场的跨年夜空旷寂寥,只剩巡逻的警察和警犬寂寞地观赏。

新年前几天步行去Moma经过时报广场的时候,人行道的状况堪比国内周末节假日的商业中心。在人群中穿梭不仅要身手敏捷,还得眼光犀利,见缝插针,不然就只能如蜗牛般蠕动。有几个正在搭建的舞台,高高地立在路边。整个的一幅热火朝天的新年热身模样。

如此有名的新年庆典,会有多少人参加呢?历史数据是:差不多100万!如果这100万人站在时报广场所在的第七大道,会铺陈多少公里呢?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和第七大道交汇的东西向街道能不能看到落球仪式。我知道的是,如果要能近距离地看到落球和表演,得在那儿等上一整天。周围高楼上的餐厅酒吧,跨年夜的生意也和这仪式一样红火,根据位置的不同,少则上百多则上千美金。

天气预报1月31号会有一整天的雨,到午夜12点停。意思是新年开始就不下雨了。这让我想起了圣诞节,暴风雪在平安夜到来,气温降到了零下16度。这老天也挺有意思,好像跟过节有过节似的。

无论这事儿有多么吸引人,我都很清楚自己不是一个有精力、耐心和金钱,肯花如此多时间去和100万人竞争的人。再加上老天的考验,更是让我轻松地做出了决定--计算好了时间,11点50分,在细雨中步行到达了第37街。地图上显示距离时报广场所在的第45街还有0.4英里,也就是600多米。但是我已经无法挪动前进的步伐了--我没有注意到是不是从这里开始的街道就已经被警察封锁,但就算没有,我也不会冒着被挤成一张饼的危险往前了。我觉得我就是去凑个热闹,看看这跨年夜到底有多少人,在异国他乡重温一下人山人海的熟悉场景。

我站在街道中,同时也置身于人群中。还有一点雨滴飘落,但不冷。周围的人们说着话,兴奋又焦急。还剩下一分钟的时候,已有人迫不及待地举起了手机。很快地,人们人开始齐声从十倒数。据说这个时候水晶球就开始下落了--我和他们,大概都在倒数声中脑补着那颗从天而降的亮闪闪的水晶球。“1”的音落伴随着欢呼声,前方的高楼后绽放出了绚烂的烟花。在它点亮的夜空下,是那些静默的高楼和高楼间看不到尽头的人潮。又是一年。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人潮在慢慢退去。我行走在午夜湿润又嘈杂的第七大道上。帝国大厦那闪光的尖塔,照亮着2023年的第一天。

 

PS:过后问了好几个美国人,是否去过时报广场的跨年夜。除了一人在小时候去过以外,其他人都没有。



 




参考书目:

大纪元 https://www.epochtimes.com/gb/16/1/1/n4607976.htm